PBS 2007年播出,用将近2个小时记录 2004 ~ 2007年,美国 Dover, Pennsylvania 的人们关于进化论 的争论。 Darwin 1859年出版了《The Origin of Species》,里面说到人类是由动物进化来的。这是科学对宗教 的挑战,自己又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此后几十年里受到了无数人的批评。 半个世纪后,科学和技术的力量成果显著,更多的美国人相信了进化论,他们和宗教团体争论不断。 1925年双方到法庭公开辩论,双方都是美国顶尖的律师,这场辩论特别精彩,引发了大批媒体人的关注。 但是双方都是质疑对方,各自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到了 1953年,英美两位科学家在《Nature》上阐述了DNA的结构和复制机制,论文只有两页,却都是创 新,给进化论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持,此时进化论已经提出将近100年了。考古界也找到了很多化石,有力支持 了进化论。ape,比如 Chimp、Gorilla、Orangutan 都有24对染色体,如果人类也有24对就很完美了,可惜 人类只有23对。但生物科学家猜测,有可能是有两对合并成了一对,所以最后少了一对。染色体中间有一段 称为 Centromeres,如果有两对染色体头对头合并成了一对,那么人类的23对染色体中,必然有一对染色体 具有这样的特征:中间具有两段分离的 Centromeres。生物科学家后来真的发现人类的2号染色体正是有这 样的特征,有两段分离的 Centromeres,但只有一段是活跃的,另外一段处于不活跃状态。生物进化就是这 样,在基因复制过程中尝试新鲜,尝试对了就高级一步,更多的却是没有进步,甚至倒退。
但毕竟进化论还缺少很多证据,比如在进化树的结构上,Chimp 在基因上是和人类很接近的动物,使用 工具的能力明显强于其它动物,但如果能找到很多介于两者之间的人体化石,就更有说服力了。但这类化石 是很难找到的,科学和宗教双方此后依旧争论不断。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是在教科书里如何讲解人类的起源, 是采用进化论还是上帝造人的说法?双方经常法庭相见。 直到 1987年,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定: 禁止在美国的课堂上讲授神造论。因为课堂上讲授神造论违反了 宪法中 "政教分离" 的条款,那个条款即不允许鼓励神造论,也不允许压制神造论。此后,美国教科书上都 是讲授进化论,宗教在社会中流行。 直到今天,美国仍有超过 1/3 的人不相信进化论。 感受: 今年7月下旬至9月末,平时都去北邮打杂,主要是为了散心,让心情好起来。屋里一个美国创业博士刘, 还有一个是曾经和他一个实验室的师姐,此时已经是北邮正式的女老师,年龄比我大几岁,但面相上却比我 小几岁,平时不好意思看她眼睛,万一脸红就完了。 有天晚上他们吃完晚饭回来,刘问我:你是否相信人类是猴子变的?有没有相关的纪录片? 他相信人类是由动物进化来的,女老师则认为人类比较特殊,应该有其它未知原因。我是相信进化论的,但 不想让美女老师失望,也怕说多了会和刘争论,所以当时就没多说,只说有相关纪录片。其实这方面的纪录 片说教的多,PBS 这部的精彩之处在于有双方在法庭上辩论交锋的关键文字,其中一段印象很深: Q: Would you agree that Darwin's theory of evolution is not an absolute truth? A: Oh, I cerntainly would. For the very simple reason that no theory in science, no theory is ever regarded absolute truth. We don't regard atomic theory as truth. We don't regard the germ theory of disease as truth. We don't regard the theory of friction as truth. We regard all of these theories as well-supported, testable explanations that provide natural explanations for natural phenomena.
进化论一方先给了答复,然后又给出了很长的解释,由于和话题相关,法官和对方都没有打断他,都让 他把话说完。这让我想起了有一次我和别人争论一个话题,后来对方问我,大意就是: 你觉得你说的话都是对的吗? 我觉得对方问的很奇怪,就说: 任何一个人的话都不可能都是对的。。。。。。 正当我还要继续解释的时候,对方说:你就直接说 "不是" 就行了,不必多说,也不必解释。 我当时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大陆思维模式,不让对方说话,从此我再也不敢和他争论了。 好在美国早已政教分离,如果回到中世纪的欧洲,哥白尼因为日心说,舌头被穿上了一个大钉子不让他 辩解,然后被绑在柱子上烧死了,伽利略也因为天文发现对宗教构成了威胁,多次被教会请去喝茶。这里可 以看出中世纪欧洲开始的文艺复兴 Renaissance 是多么的伟大,启迪人们热衷思考,不再盲从任何势力。 正是思想得到解放,不再受到外界的束缚,才可能有后来的牛顿以及更后面的科学繁荣。英国人不但解放他 们自己,还解放别人。1800年代初期,当时印度有些地方的 Hindu 教有一种传统: 教徒死后,妻子要被活活 烧死赔葬。英国总督跟对方反复商量,要求停止这种极端行为,开始对方不听,说要尊重对方的信仰。总督 没办法了,就说:好,我尊重你们的信仰,你们继续烧;但你们也得尊重我们的信仰,我们的信仰就是,谁 要是把活人烧死,我们就给对方执行绞刑:)就这样,印度的 Hindu 教只好不在烧活人了。 西方人在文艺复兴之后的科技发展步骤和基因复制差不多,新事物充满未知,即使有理性分析,也必须 不断尝试失败多次才可能有一次成功,虽然速度慢,却符合自然规律。中国人的行事却完全不是这样,就高 校的项目来说,往往先是一大帮人做出一个复杂难用的东西,往往是装都装不上。做完用上一段时间,发现 基本无用,一拍脑袋让手下某个人再去做个简化版本。就这软件还都是国外已经有的,要说是原始创新, 耗钱更耗脑子,这事中国人过去还干点,现在不干了,但对未来充满信心;西方人的理性思维能力真强,那么 多人热衷宗教,却还是能把科学分离出来,显然谁都知道这么做会引发长年的争议,却还是做到了,科学和 宗教双方能够互相容忍。这种能力对于落后国家来说简直不可思议。首先,idea is dangerous,是排第一位 的,必须听统治阶级的,不可能有文艺复兴。再者,注定引发长年争议的行为同样 dangerous,不利于稳定, 要不得。 虽然很多中国人说他相信进化论,以中国人 deidea 的教育模式,恐怕是拍脑袋盲从的多,并没有多少 人会做理性探索然后站队。从小就被灌输排斥唯心思想,上帝造人属于唯心,先别管进化论如何,先排斥了 上帝造人再说,这里即有恐惧定势,也有名利驱动。
进化论还有一个让人惊异的例证。Madagascar 有一种兰花,花瓣特别长,花蕊深深在里面。最初人们很 诧异,从来没见过昆虫钻进去授粉,这种花到底是如何繁殖的?进化论的捍卫者推测,一定有一种昆虫或鸟类 授粉,这受到了宗教人士的嘲笑,因为世界上没有哪类昆虫或鸟有那么长的嘴。进化论支持者为此在花的旁边 专门安放了摄像机,日夜观察寻找这种昆虫。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天夜里发现了一种长相怪异的鸟, 嘴特别长,正是它们把嘴伸到花蕊给花授粉的:Darwin 去过的岛屿中,最著名的是 Galapagos Islands,位于南美西部,至今还是处于独立的生态环境, 游客尤其不允许携带外来植物的种子。NHK、BBC 都专门记录了这个群岛上的生态。 BBC 也介绍过 DNA话题,有三对动物的 DNA 非常相近,一个是陆地上的,另一个是树上爬的、水里游的、 甚至是天空飞的。如果只看生活习性,真的难以想象他们是近亲。但在仔细看看他们的外表,又确实能体验到 DNA 技术的准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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