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两周杂工
10月中旬入住沙河高教园，马上开始寻觅工作，先给街头广告打了很多电话，对方电话里说不要男的。
中关村一家公司兼职，标注图片，每天 120元，中午有餐补，工资2月后结。我上午去做了 3个小时，
许多男女明星图片，每个明星一个目录，把侧脸的和长的不象主角的图片删掉。老板不允许误差大，否则要
多标注。标注了几个美女，贾静雯、郝蕾、高圆圆之类的，活太细，太累人，而且万一有毛病，不一定能
拿到钱，风险太大。前台给我饭卡，中午去地下一层吃了碗牛肉拉面，12元。回来后，叫负责人来检验一下
标注情况，她看了，说误差太大，然后她亲自又删除一些不符合要求的图片。我在旁边站了一会，说干不了，
走了。如果是包2顿饭，我就先干几天。回来去中关村家乐福买大米，刚好碰到打折的陈米，买 10多斤，
每斤比家附近超市便宜1元。到家累的浑身是汗，不得不省。
到 58同城找杂工，58同城上面老多骗子了，典型的支那人构成的网络城市。只想做点体力活，不必投
简历，都是直接打电话。连续两周，每天都出去跑，洗菜、刷碗、超市收银员、搬运、开荒、植树造林。
有的去了找不到地方；有的到了，主管的电话打不通；生命科学园的一家药厂招聘洗刷工，我到那，前台说，
似乎只要女的；超市收银员，老板让我再考虑考虑，估计也是不要男的；去黄太吉应聘洗碗工，结果等了
好久也没人过去，回来了；去一个网吧想做网管，上 12小时休息 24小时，白天黑夜倒班，包吃住 2千，
另外 3百看工作态度，没问题就发。但是，前几天要押身份证，此后身份证可以给我，但押半个月工资。
女老板让我考虑一下，如果可以，当晚 21点就可以去。我没去；去南邵一家电厂应聘普通工人。到前台填表，
前台是个小妹妹，她惊讶的问："你本科学历怎么干这个工作呀？包吃住 2千，试用期 1,600，有时会加班，
早8点到晚8点，你能接受吗？" 我说，能。之后我在大厅等着，等了 20分钟，HR 也没来，正好进来个送
快递的，我直接走了。期间还想过去工地搬砖，查了一下，只有大兴那边有。问许和利宏，哪里有搬砖的？
他们都说不知道。还找了很多其它的，遇到过骗子公司，没上当。两周过后，我打光了 90元话费，外加
100多元车费，啥也没找到!
二. IT 工
我只好又到智联、51job上投 IT 简历了，实在不想再干这个。把简历修改一下，主要3项最难修改，
一个是期望薪水，另一个是 2006.09 ~ 2012.09 这 6年的经历。2013年12月的简历，期望薪水是 2K ~ 4K，
许当时让我要 8K，我没敢，怕把对方要跑。期间改过 4K ~ 6K，6K ~ 8K，来回改。北京那 6年的经历，
说是在工作。工作薪水，2013年12月写 2K，后来写 3K。还有就是2003年和2014年的经历，之前一直说休闲，
HR 会问: "你休闲这么长时间，还能进入工作状态吗？"我说，能。但自己都觉得说法很单薄。9月份，有人
帮我出主意，"回家伺候父亲"。后来我试验一下如此说，真灵，HR 都不再质疑多问了。
三. 入职
10月31日，周五，出去面试。公司是做邮件的。HR 问我期望月薪，我说 6K。填表时，有个担保人一栏，
我写了 5的名字。公司没有福利。几天后又去面技术，面试人不在公司，通过 HR的电话来面我，技术问题
没问住我。工作内容就是去客户单位安装公司的邮件系统，Linux + Mail Server，不用写代码。挂电话后，
HR 说: "公司工资包括基本工资和绩效"。我没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又问我，还有什么问题。我说，
没了。没多想，之前一直都不成，这次也没觉得能成。
11月5日下午，HR 电话说，复试通过了，问我何时能入职。我说 "明天"，她让我准备一天，7日入职。
过一会儿，她通过邮件给我发 Offer。信里说，"工资就按之前说的 6K"。其它入职条件，除了体检外，
还要去上一家公司开离职证明、担保人相片和身份证原件。出乎我我预料，HR 没还价。在 Linux 下安装
Mail Server，竟然税前能拿到 6K，做梦都想不到能拿这么多，就算给 4K 我都愿意。赶紧给 5发信，说明
情况，也说，没能及时还他钱很歉疚，将来发工资了，连利息一起还他。他给我回信，交流几次之后，他把
材料都准备好了，让我去取，他在东主楼门前等我。我赶紧出发，迟到 10分钟。5说，后天他们用身份证，
让我先去公司，把他们的身份证扫描一下，然后我把身份证送回东主楼 102。我说: "公司还有个担保人协议，
入职后，还要担保人签字。" 5问："担保人写的谁？" 我说："你。" 5摇头说："怎么能写我呢，应该写
杨老师么！"看得出来，5就想脱身，想让我直接联系杨老师。但我还是跟他更熟悉一些，只好找他。5说:
"下周没人，APEC会议学校放假，你一周之后过来，给你签字。" 5和我一起走到 FIT楼，本来邮件里想请
5吃顿饭，他说要去医院没时间吃。5没提还钱的事，帮我很痛快，我很欣慰。
发消息告诉许，许打电话过来，也为我高兴。
鞋跑坏了，80元的鞋陪我面试半年多。怕跑坏，8月份特意花 20元买了一双黄胶鞋，平时就穿黄胶鞋。
想去中关村家乐福买一双。在公交车站等了有20分钟，没等到车。一个韩国小妹妹向我打听 731公交站，
那小妹妹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简直都能说话，皮肤也好，很是可爱。正好我坐过 731，告诉她，就在南门
那边。后来直接去易初莲花超市，花 99元买了一双过冬鞋。
出来超市，6点左右，五道口地铁站不让随便进，排老长老长的队，但是心情特别好，总算有工作了。
到家后，查附近三甲医院的地址，选定 中西医结合医院。
11月6日，早起去体检。8点到，就3、5个人，恰好赶上开窗口挂号。抽血、验尿、胸透之类的。
然后去公司送两个老板的身份证，HR 吃饭去了，前台扫描之后，我把身份证送回学校，东主楼 102。
之后，我自己也要洗几张相片，我只有胶卷底片，很是发愁，预计洗出来得几天。去照澜院一家照相馆。
我问: "我有相片底片，多久能洗出来？" 对方说: "马上就能出来。" 我拿出胶卷底片，对方说 "这个不行"。
我走了，到另一家，问："胶卷底片能洗吗？" 对方说: "不能"。我又问："是否可以现在照，然后洗？"
对方说，可以，马上就能出来。我听了很高兴。照相、用软件处理相片，很快就出来了。我之前用扫描仪给
别人扫描过相片，也用过数码相机，但没从数码相机洗过相片，还以为要胶卷那样好几天呢。下去去取
体检单，医生说: "丙谷转氨酶 偏高，其它没问题，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你入职，建议你复查。" 当时就感到
被压上一块石头，心灰意冷，看来只能去网吧了。路上，给许和利宏发消息，以后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准备去网吧做网管。他们发短信说没事。我还是担心得要命，到家后，又给许连发 3 条消息，说近几年
食宿不规律导致的异常。许打电话过来，让我不要太担心。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从家到公司，一共要
1小时50分钟。在学校里住的时候，1个半小时路程的都不投，现在顾不得远了。
11月7日，周五，工作第一天。6:30起来，没吃饭就出去。很多人一起挤公交，5分钟到地铁站。一起挤
地铁，我第一次开始路上行走飞快。入职协议签2年，试用期 2个月。HR让我回学校把离职证明盖章，外加
一份担保人协议，要担保人签字。我没仔细看，大概就是没有违法记录之类的。公司的几个开发人员在河北、
山东。北京这边是总部，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前台、HR、财务、销售之类的人，另一个房间是技术类的。
HR 领我去技术人员的房间，房间有 10多个座位，普通的隔间，很好。屋里有6、7位年轻同事，他们平时
出去到客户单位驻场，APEC会议期间，客户单位基本都放假，他们就回公司本部了。同事平时互相很少见面，
遇到技术问题都是电话沟通。其中 4个人说，他们几个晚上出去聚餐。几个人都是怨声不断，说太累，公司
也不为员工考虑，各种不爽。给我安排的工位就在门口，可惜机器无法启动。屋里的机器，夏天有人用过，
分成了两个子网，其中一个子网能正常上网，另一个子网只能上公司邮件和外网，但无法上公司内网。机器
设置得网络启动，IP MAC 绑定。去前台那问了好几次，管理员始终不在。有个同事上午来得晚，我就暂时
用他机器，他机器虽然无法上内网，但可以上公网。我上公司邮箱，发现老大已经给我分配任务了，在公司
服务器上用 KVM 启虚拟机，在虚拟机上装邮件服务器，单机和双击热备份，还有迁移之类的。按照公司的
文档装，说期间可以考察员工的学习能力和交流能力，下周三下午给他反馈。对门就是洗手间，很干净，
热水洗手，很满意。上不了公司内网服务器，做不了实验。给 5写了封信，说盖章和担保人协议签字的事。
中午，HR 代表公司请我去地下一层吃饭，HR 没提 丙谷转氨酶 的事，可算放心了。午饭后，HR 陪我
到楼下办了兴业银行的卡，发工资用的。下午，许发短信问我，感受如何？我说，还没能用机器呢。公司
一共100人左右，工作时间，夏天是 8:30 ~ 17:30，冬天是 9:00 ~ 17:30。所有员工，每天都写日报，
每周五要写周报，不按时提交的要扣钱。每月 15日发上个月的工资，每天上下班按手印。
公司大厦的名字听起来很熟，以前肯定有过面试通知。周末一查，果然，9月4日投过这家，当时也让我
去面试了，但是或者是天气不好、或者是嫌远、或者是和其它面试冲突了，就没去。这一年来，我大约收到
40家面试，有 10多家因为各种原因没去成。看来还是错过一些机会。
11月9日，周日。天凉了，去中关村家乐福买被子、衬衫和外衣。特别喜欢中关村家乐福，虽然是地下，
里面却无比到舒适。鹏鹏给我的毛衣，右边腋下开了个口子，外衣只有很土的一件，上班没法穿。刚好碰到
真维斯打折，买两件就半价。那做工，比我平时买的衣服好多了。我挑了3件，衬衫、纯棉的薄毛衣、头罩衫
外衣，半价，一共还 3百多。一个单人被子 150元，说有 20% 羊毛。晚上回家路上，心里还是高兴，能赚钱
就有希望了，不差这点花销。晚上上信箱，看到了 5的回信，回我周五发的信，我都忘了这事了。5回了很多，
大意是说，学校放假，要下下周上班才能签字。我仔细一看，原来在公司写信时，同事回来了，我当时着急，
把 "下下周送去材料" 写成了 "下周送去材料"。差一个字，一定让 5很郁闷，他之前已经说了 APEC 放假。
11月10日，周一。上午，机器还是不能用，管理员还是不在。电话老大，他让一个老员工用工具帮我
进入 Windows xp。但机器启动后，鼠标不能立刻用，半小时左右才能用鼠标，而且无法上公司内网服务器。
这天，又来了个新员工，女孩，94年的，专科毕业工作一年，她爸是 1971年的。我惊叹，和晚辈都是同事了。
下午 3点半，VPN 正常，终于能登陆内网 CentOS 服务器了。
之后几天，就是在服务器上，在虚拟机里安装公司的 Mail Server。公司文档是基于 CentOS 5.4。
我的任务是，在 CentOS 5.4上装好单、双机系统。然后我自己在 CentOS 6.3 也装好单、双机系统，最后
写一份文档给老大，老大想升级。
每天早 6:30起，去公司地下一层吃饭，每顿 5元；中午去附近的小店吃饭，一顿 15元左右；晚上和
新入职女孩一起走。她住丰台，离公司近，也是 1号线倒 10号线，然后我们往相反方向走。我到家8点多，
熬粥喝，边喝边上网，9点就躺下休息。空调供暖，但用不起电。两个被子，蒙着头睡，不冷。做销售的
女孩真可爱呀，长的好，说话也得体，如花似玉、活灵活现。我是客户就好了，一定让她们多陪我聊天。
新来女孩只需要装单机，然后学 Web 模块；我要单、双机，迁移之类的都弄。文档是针对生产环境，不是
实验环境，很多 bug，浪费很多时间，好在同事在，实在不行就问。就这样，单机文档也费了很多周折才
装成功。等到装双机，一团糊涂，要自己修改脚本。我试了一次，没成功，就不想再试了。当天老大也在，
但我不问他，我已经烦了，此后再也没试过。周四上午，老大给我发信，让我下班后要关机，否则公司
监管员发现后要罚钱。晚上下班，老大走时，到我身边说："你要加快进度！" 晚上 6点才走。
11月14日，星期五，同事都出去驻场了，新来女孩也临时去客户单位帮忙看机器了。屋里只有我和另外
一个同事，那个同事似乎不负责驻场，是开车，白天经常出去办事，屋里基本就我一个人。开机后，鼠标
大约半小时才能用。中午出去吃饭，回来，也要等大约半小时。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上智联投简历，计划
下周去学校送材料，借机去面试。计划最多熬过 2个月，等试用期结束，把许的钱还上之后，一定找下家。
晚上，许打电话来问我感受，我说，还行，发工资先还他 1千，第二个月全还完。许说，有什么问题就
问他，也不必一定要见面。
11月17日，周一。早晨刚到，发现机器开了，自动开机。给老大发信，同时说鼠标不好用。老大回信，
让一个同事帮我解决。我给同事打电话，同事在外面。这周又新入职一个男孩，公司管理真差，我们三个
新入职的，都是前两天用不了机器。IP MAC 绑定，管理员不在，没法用自己机器。管理员是个主任，我没见
过他，可能是老板的亲戚。中午，去前台安装摄像头，监视两个房间，我们屋的摄像头正对着三个新人。
同事都去驻场了，屋里有技术部老大，忙他的事，经常出去。我老大是他的助理，白天基本不来公司。新来
女孩，Linux 系统不懂的问我，Web 不懂就打电话问外面驻场的同事。但我没心情给同事打电话。
晚上，刚到家，老大打电话催："你也不问，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任务 3天就该完成，你已经
超期 3天了。" 我说，看不懂文档。老大就给我介绍了双机的大概原理。我根本没心情听，我不想听原理，
网上多得是介绍原理的文档，我的问题是，装都装不上。最后老大问："你啥时候能给我结果？" 我说，这种
安装问题，要有步骤，早就过去了。我再次说了鼠标不灵的事。挂断电话后，我就想，公司运行这么多年了，
竟然连新人的安装文档都没有，难以想象。就是安装、了解公司产品技术构成，没别的了。如果换我，早就
给新人准备一份文档了。一周前，向同事了解情况，他们之前也是非常困难。工作快2年的一个男同事，
和另一个女同事一起入职，他们当时没人问，弄了 1个月。另一个入职 3个月的女孩，就一个人，打电话问
别人，弄了 2周。到我这，成 3天了！既然老员工都在外面，新人周围没人，为什么不给新人写一份安装
文档呢？我想到两种可能。一是矮化新人，提高老板的权威。这种可能性很小，就算顺利装完，也就是邮件
服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文档写的太完善，怕客户自己就能装上，那就不需要公司
驻场的人了。但公司的培训文档一定要有啊。员工要真想泄露精致文档，自己写一份放到网上就行了，
根本防不住。再有，公司入职的 3个员工，都是前两天上不了网。对公司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没人管呢？
我至今不知道公司管理层是如何想的。
18日，周二。上午，去公司按了手印，请假回学校送离职证明、担保人协议。先去面试，IDC 机房巡检，
我填表时要 8K，和之前投简历时的 4K ~ 6K 期望不符。HR 说很少接触系统，很少技术，我填的价格太高。
把材料送到了助理那，留便条感谢，之后也电话她，助理态度很好。这个女助理，在学校时有两次接触。
一次是2009年夏天，她找人去档案馆帮她整理资料，实验室一个男博士叫我去帮忙，我当时心情特别不好，
本不想去，但实验室里没别人了，只好去了。我俩帮她整理一下午；第二次是 2012年3月份，我刚去系里
签完退学声明不久，那天实验室收拾里面的小屋，里面有我刚搬进去的行李。她到我座位旁边，让我一段
时间之后搬走。我说，没地方搬。她并不认识我，当时 5在办公室，应该是 5让她找我说的。
回来路上，中午，新入职女孩打电话跟我说: "和哥，前台问你啥时候回去，楼里有路由器出毛病了，
想让你去看看。" 我说: "1点半或者2点。" 下午 2点到公司，先去吃了饭，然后才上楼。新入职女孩说：
"屋里新入职的男孩去看路由器了，你还去看吗？" 我说："不去看了，自己的事还没弄完呢。" 过一会儿，
HR 过来和我说："可以让学校那边把材料给你邮到公司，不必亲自去跑。"我辩解说: "盖章要走行政流程，
那些助理、教务的背景可厉害了，老板都不敢催的，能帮忙办就很高兴了，哪里还敢让人家给我邮啊！"
我说的也是实话。HR听了，没说什么。下午，iscsi 挂载出了问题，重新弄了一遍。又投了几份简历。
下午刚到 5:30 就走了，手机关机，不想下班后还接到公司的电话。
晚上郁闷得不行，喝粥，10点才睡。半夜3、4点钟，突然从梦中惊醒了，梦到老大在发怒，一个劲催我
进度。浑身是冷汗，难受死了，之后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没法坚持了，下定决心离职。
19日，早上9点，给 HR 和老大发了离职申请：
XX，XX:
你们好!
我是入职不久的XX，无法适应公司环境，已经决定离职。
这几天我要投简历找工作，就不去公司了。这样对公司和我，都能减少损失。
关于前公司盖章、老板签字的事，今天、明天老板在外面开会，最快周五能取到，最晚下周肯定能拿到。
等拿到盖章和签字，我就给XX打电话，约个时间送到公司去，然后直接办理离职流程。
我的工位，1316房间32号工位，硬盘上没有我的东西，请分配给别人随便用吧:
xp 系统
username: user1
passwd: 123
我来一周多，能力有限，没给公司做什么贡献，实在对不起，希望你们能谅解。也感谢帮助过我的公司同事！
XX
2014.11.19 上午9时
20日，周四。下午，助理打来电话，说已经盖章了。我感谢，说周五上午去取。心里说不出的乱，入职
也是离职。
21日，上午，取了离职证明，系里也给开了一份，盖章，还有系主任签字，我心中很感谢。
到公司办理手续，离职证明，公司只留复印件，体检表也给我了。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让她把老板
身份证复印了一份给我。省得以后再去麻烦人家。HR 问我，为啥离职？我说老大催的太厉害，都超期 3天了，
鼠标也不好用，没人解决，适应不了。一共工作 8天，我问: "这几天工资能发吗?" HR: "会发，一般是隔
一个月再发，也就是明年 1月 15日。" 我说: "最好这个月中旬发。" 她说: "到时候我帮你争取一下吧。"
买了 3个柚子，给 HR一个，感谢她信任我；新入职女孩一个；另一个老员工一个，有次中午吃饭欠他 4元。
一年前，许让我看看技术，再去面试。我一点没看，因为没必要再去学新东西，4K 的薪水我就满足。
一年来，只用 C 写过几个小程序，没碰过脚本和其它技术，还是 4年多之前那点水平。2013年5月找的房子，
手机没信号；2014年5月找的房子，没法上网。经历各种磨难，总算工作过一次，这是我人生的第二份工作。
快 40岁的人，这大半生，工作时间一共不到 2个月。如果说是个大学生，正常人都会想到是刚从监狱出来。
虽然这次只工作了 8天，还是有收获。此后面试，HR 再也没问一类问题："你这么久没工作，能适应吗？"
而且，装个 Mail Server 都能拿 6K，虽然当下特别艰难，但心中还是充满希望。
10月中旬入住沙河高教园，马上开始寻觅工作，先给街头广告打了很多电话，对方电话里说不要男的。
中关村一家公司兼职，标注图片，每天 120元，中午有餐补，工资2月后结。我上午去做了 3个小时，
许多男女明星图片，每个明星一个目录，把侧脸的和长的不象主角的图片删掉。老板不允许误差大，否则要
多标注。标注了几个美女，贾静雯、郝蕾、高圆圆之类的，活太细，太累人，而且万一有毛病，不一定能
拿到钱，风险太大。前台给我饭卡，中午去地下一层吃了碗牛肉拉面，12元。回来后，叫负责人来检验一下
标注情况，她看了，说误差太大，然后她亲自又删除一些不符合要求的图片。我在旁边站了一会，说干不了，
走了。如果是包2顿饭，我就先干几天。回来去中关村家乐福买大米，刚好碰到打折的陈米，买 10多斤，
每斤比家附近超市便宜1元。到家累的浑身是汗，不得不省。
到 58同城找杂工，58同城上面老多骗子了，典型的支那人构成的网络城市。只想做点体力活，不必投
简历，都是直接打电话。连续两周，每天都出去跑，洗菜、刷碗、超市收银员、搬运、开荒、植树造林。
有的去了找不到地方；有的到了，主管的电话打不通；生命科学园的一家药厂招聘洗刷工，我到那，前台说，
似乎只要女的；超市收银员，老板让我再考虑考虑，估计也是不要男的；去黄太吉应聘洗碗工，结果等了
好久也没人过去，回来了；去一个网吧想做网管，上 12小时休息 24小时，白天黑夜倒班，包吃住 2千，
另外 3百看工作态度，没问题就发。但是，前几天要押身份证，此后身份证可以给我，但押半个月工资。
女老板让我考虑一下，如果可以，当晚 21点就可以去。我没去；去南邵一家电厂应聘普通工人。到前台填表，
前台是个小妹妹，她惊讶的问："你本科学历怎么干这个工作呀？包吃住 2千，试用期 1,600，有时会加班，
早8点到晚8点，你能接受吗？" 我说，能。之后我在大厅等着，等了 20分钟，HR 也没来，正好进来个送
快递的，我直接走了。期间还想过去工地搬砖，查了一下，只有大兴那边有。问许和利宏，哪里有搬砖的？
他们都说不知道。还找了很多其它的，遇到过骗子公司，没上当。两周过后，我打光了 90元话费，外加
100多元车费，啥也没找到!
二. IT 工
我只好又到智联、51job上投 IT 简历了，实在不想再干这个。把简历修改一下，主要3项最难修改，
一个是期望薪水，另一个是 2006.09 ~ 2012.09 这 6年的经历。2013年12月的简历，期望薪水是 2K ~ 4K，
许当时让我要 8K，我没敢，怕把对方要跑。期间改过 4K ~ 6K，6K ~ 8K，来回改。北京那 6年的经历，
说是在工作。工作薪水，2013年12月写 2K，后来写 3K。还有就是2003年和2014年的经历，之前一直说休闲，
HR 会问: "你休闲这么长时间，还能进入工作状态吗？"我说，能。但自己都觉得说法很单薄。9月份，有人
帮我出主意，"回家伺候父亲"。后来我试验一下如此说，真灵，HR 都不再质疑多问了。
三. 入职
10月31日，周五，出去面试。公司是做邮件的。HR 问我期望月薪，我说 6K。填表时，有个担保人一栏，
我写了 5的名字。公司没有福利。几天后又去面技术，面试人不在公司，通过 HR的电话来面我，技术问题
没问住我。工作内容就是去客户单位安装公司的邮件系统，Linux + Mail Server，不用写代码。挂电话后，
HR 说: "公司工资包括基本工资和绩效"。我没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又问我，还有什么问题。我说，
没了。没多想，之前一直都不成，这次也没觉得能成。
11月5日下午，HR 电话说，复试通过了，问我何时能入职。我说 "明天"，她让我准备一天，7日入职。
过一会儿，她通过邮件给我发 Offer。信里说，"工资就按之前说的 6K"。其它入职条件，除了体检外，
还要去上一家公司开离职证明、担保人相片和身份证原件。出乎我我预料，HR 没还价。在 Linux 下安装
Mail Server，竟然税前能拿到 6K，做梦都想不到能拿这么多，就算给 4K 我都愿意。赶紧给 5发信，说明
情况，也说，没能及时还他钱很歉疚，将来发工资了，连利息一起还他。他给我回信，交流几次之后，他把
材料都准备好了，让我去取，他在东主楼门前等我。我赶紧出发，迟到 10分钟。5说，后天他们用身份证，
让我先去公司，把他们的身份证扫描一下，然后我把身份证送回东主楼 102。我说: "公司还有个担保人协议，
入职后，还要担保人签字。" 5问："担保人写的谁？" 我说："你。" 5摇头说："怎么能写我呢，应该写
杨老师么！"看得出来，5就想脱身，想让我直接联系杨老师。但我还是跟他更熟悉一些，只好找他。5说:
"下周没人，APEC会议学校放假，你一周之后过来，给你签字。" 5和我一起走到 FIT楼，本来邮件里想请
5吃顿饭，他说要去医院没时间吃。5没提还钱的事，帮我很痛快，我很欣慰。
发消息告诉许，许打电话过来，也为我高兴。
鞋跑坏了，80元的鞋陪我面试半年多。怕跑坏，8月份特意花 20元买了一双黄胶鞋，平时就穿黄胶鞋。
想去中关村家乐福买一双。在公交车站等了有20分钟，没等到车。一个韩国小妹妹向我打听 731公交站，
那小妹妹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简直都能说话，皮肤也好，很是可爱。正好我坐过 731，告诉她，就在南门
那边。后来直接去易初莲花超市，花 99元买了一双过冬鞋。
出来超市，6点左右，五道口地铁站不让随便进，排老长老长的队，但是心情特别好，总算有工作了。
到家后，查附近三甲医院的地址，选定 中西医结合医院。
11月6日，早起去体检。8点到，就3、5个人，恰好赶上开窗口挂号。抽血、验尿、胸透之类的。
然后去公司送两个老板的身份证，HR 吃饭去了，前台扫描之后，我把身份证送回学校，东主楼 102。
之后，我自己也要洗几张相片，我只有胶卷底片，很是发愁，预计洗出来得几天。去照澜院一家照相馆。
我问: "我有相片底片，多久能洗出来？" 对方说: "马上就能出来。" 我拿出胶卷底片，对方说 "这个不行"。
我走了，到另一家，问："胶卷底片能洗吗？" 对方说: "不能"。我又问："是否可以现在照，然后洗？"
对方说，可以，马上就能出来。我听了很高兴。照相、用软件处理相片，很快就出来了。我之前用扫描仪给
别人扫描过相片，也用过数码相机，但没从数码相机洗过相片，还以为要胶卷那样好几天呢。下去去取
体检单，医生说: "丙谷转氨酶 偏高，其它没问题，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你入职，建议你复查。" 当时就感到
被压上一块石头，心灰意冷，看来只能去网吧了。路上，给许和利宏发消息，以后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准备去网吧做网管。他们发短信说没事。我还是担心得要命，到家后，又给许连发 3 条消息，说近几年
食宿不规律导致的异常。许打电话过来，让我不要太担心。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从家到公司，一共要
1小时50分钟。在学校里住的时候，1个半小时路程的都不投，现在顾不得远了。
11月7日，周五，工作第一天。6:30起来，没吃饭就出去。很多人一起挤公交，5分钟到地铁站。一起挤
地铁，我第一次开始路上行走飞快。入职协议签2年，试用期 2个月。HR让我回学校把离职证明盖章，外加
一份担保人协议，要担保人签字。我没仔细看，大概就是没有违法记录之类的。公司的几个开发人员在河北、
山东。北京这边是总部，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前台、HR、财务、销售之类的人，另一个房间是技术类的。
HR 领我去技术人员的房间，房间有 10多个座位，普通的隔间，很好。屋里有6、7位年轻同事，他们平时
出去到客户单位驻场，APEC会议期间，客户单位基本都放假，他们就回公司本部了。同事平时互相很少见面，
遇到技术问题都是电话沟通。其中 4个人说，他们几个晚上出去聚餐。几个人都是怨声不断，说太累，公司
也不为员工考虑，各种不爽。给我安排的工位就在门口，可惜机器无法启动。屋里的机器，夏天有人用过，
分成了两个子网，其中一个子网能正常上网，另一个子网只能上公司邮件和外网，但无法上公司内网。机器
设置得网络启动，IP MAC 绑定。去前台那问了好几次，管理员始终不在。有个同事上午来得晚，我就暂时
用他机器，他机器虽然无法上内网，但可以上公网。我上公司邮箱，发现老大已经给我分配任务了，在公司
服务器上用 KVM 启虚拟机，在虚拟机上装邮件服务器，单机和双击热备份，还有迁移之类的。按照公司的
文档装，说期间可以考察员工的学习能力和交流能力，下周三下午给他反馈。对门就是洗手间，很干净，
热水洗手，很满意。上不了公司内网服务器，做不了实验。给 5写了封信，说盖章和担保人协议签字的事。
中午，HR 代表公司请我去地下一层吃饭，HR 没提 丙谷转氨酶 的事，可算放心了。午饭后，HR 陪我
到楼下办了兴业银行的卡，发工资用的。下午，许发短信问我，感受如何？我说，还没能用机器呢。公司
一共100人左右，工作时间，夏天是 8:30 ~ 17:30，冬天是 9:00 ~ 17:30。所有员工，每天都写日报，
每周五要写周报，不按时提交的要扣钱。每月 15日发上个月的工资，每天上下班按手印。
公司大厦的名字听起来很熟，以前肯定有过面试通知。周末一查，果然，9月4日投过这家，当时也让我
去面试了，但是或者是天气不好、或者是嫌远、或者是和其它面试冲突了，就没去。这一年来，我大约收到
40家面试，有 10多家因为各种原因没去成。看来还是错过一些机会。
11月9日，周日。天凉了，去中关村家乐福买被子、衬衫和外衣。特别喜欢中关村家乐福，虽然是地下，
里面却无比到舒适。鹏鹏给我的毛衣，右边腋下开了个口子，外衣只有很土的一件，上班没法穿。刚好碰到
真维斯打折，买两件就半价。那做工，比我平时买的衣服好多了。我挑了3件，衬衫、纯棉的薄毛衣、头罩衫
外衣，半价，一共还 3百多。一个单人被子 150元，说有 20% 羊毛。晚上回家路上，心里还是高兴，能赚钱
就有希望了，不差这点花销。晚上上信箱，看到了 5的回信，回我周五发的信，我都忘了这事了。5回了很多，
大意是说，学校放假，要下下周上班才能签字。我仔细一看，原来在公司写信时，同事回来了，我当时着急，
把 "下下周送去材料" 写成了 "下周送去材料"。差一个字，一定让 5很郁闷，他之前已经说了 APEC 放假。
11月10日，周一。上午，机器还是不能用，管理员还是不在。电话老大，他让一个老员工用工具帮我
进入 Windows xp。但机器启动后，鼠标不能立刻用，半小时左右才能用鼠标，而且无法上公司内网服务器。
这天，又来了个新员工，女孩，94年的，专科毕业工作一年，她爸是 1971年的。我惊叹，和晚辈都是同事了。
下午 3点半，VPN 正常，终于能登陆内网 CentOS 服务器了。
之后几天，就是在服务器上，在虚拟机里安装公司的 Mail Server。公司文档是基于 CentOS 5.4。
我的任务是，在 CentOS 5.4上装好单、双机系统。然后我自己在 CentOS 6.3 也装好单、双机系统，最后
写一份文档给老大，老大想升级。
每天早 6:30起，去公司地下一层吃饭，每顿 5元；中午去附近的小店吃饭，一顿 15元左右；晚上和
新入职女孩一起走。她住丰台，离公司近，也是 1号线倒 10号线，然后我们往相反方向走。我到家8点多，
熬粥喝，边喝边上网，9点就躺下休息。空调供暖，但用不起电。两个被子，蒙着头睡，不冷。做销售的
女孩真可爱呀，长的好，说话也得体，如花似玉、活灵活现。我是客户就好了，一定让她们多陪我聊天。
新来女孩只需要装单机，然后学 Web 模块；我要单、双机，迁移之类的都弄。文档是针对生产环境，不是
实验环境，很多 bug，浪费很多时间，好在同事在，实在不行就问。就这样，单机文档也费了很多周折才
装成功。等到装双机，一团糊涂，要自己修改脚本。我试了一次，没成功，就不想再试了。当天老大也在，
但我不问他，我已经烦了，此后再也没试过。周四上午，老大给我发信，让我下班后要关机，否则公司
监管员发现后要罚钱。晚上下班，老大走时，到我身边说："你要加快进度！" 晚上 6点才走。
11月14日，星期五，同事都出去驻场了，新来女孩也临时去客户单位帮忙看机器了。屋里只有我和另外
一个同事，那个同事似乎不负责驻场，是开车，白天经常出去办事，屋里基本就我一个人。开机后，鼠标
大约半小时才能用。中午出去吃饭，回来，也要等大约半小时。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上智联投简历，计划
下周去学校送材料，借机去面试。计划最多熬过 2个月，等试用期结束，把许的钱还上之后，一定找下家。
晚上，许打电话来问我感受，我说，还行，发工资先还他 1千，第二个月全还完。许说，有什么问题就
问他，也不必一定要见面。
11月17日，周一。早晨刚到，发现机器开了，自动开机。给老大发信，同时说鼠标不好用。老大回信，
让一个同事帮我解决。我给同事打电话，同事在外面。这周又新入职一个男孩，公司管理真差，我们三个
新入职的，都是前两天用不了机器。IP MAC 绑定，管理员不在，没法用自己机器。管理员是个主任，我没见
过他，可能是老板的亲戚。中午，去前台安装摄像头，监视两个房间，我们屋的摄像头正对着三个新人。
同事都去驻场了，屋里有技术部老大，忙他的事，经常出去。我老大是他的助理，白天基本不来公司。新来
女孩，Linux 系统不懂的问我，Web 不懂就打电话问外面驻场的同事。但我没心情给同事打电话。
晚上，刚到家，老大打电话催："你也不问，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任务 3天就该完成，你已经
超期 3天了。" 我说，看不懂文档。老大就给我介绍了双机的大概原理。我根本没心情听，我不想听原理，
网上多得是介绍原理的文档，我的问题是，装都装不上。最后老大问："你啥时候能给我结果？" 我说，这种
安装问题，要有步骤，早就过去了。我再次说了鼠标不灵的事。挂断电话后，我就想，公司运行这么多年了，
竟然连新人的安装文档都没有，难以想象。就是安装、了解公司产品技术构成，没别的了。如果换我，早就
给新人准备一份文档了。一周前，向同事了解情况，他们之前也是非常困难。工作快2年的一个男同事，
和另一个女同事一起入职，他们当时没人问，弄了 1个月。另一个入职 3个月的女孩，就一个人，打电话问
别人，弄了 2周。到我这，成 3天了！既然老员工都在外面，新人周围没人，为什么不给新人写一份安装
文档呢？我想到两种可能。一是矮化新人，提高老板的权威。这种可能性很小，就算顺利装完，也就是邮件
服务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文档写的太完善，怕客户自己就能装上，那就不需要公司
驻场的人了。但公司的培训文档一定要有啊。员工要真想泄露精致文档，自己写一份放到网上就行了，
根本防不住。再有，公司入职的 3个员工，都是前两天上不了网。对公司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没人管呢？
我至今不知道公司管理层是如何想的。
18日，周二。上午，去公司按了手印，请假回学校送离职证明、担保人协议。先去面试，IDC 机房巡检，
我填表时要 8K，和之前投简历时的 4K ~ 6K 期望不符。HR 说很少接触系统，很少技术，我填的价格太高。
把材料送到了助理那，留便条感谢，之后也电话她，助理态度很好。这个女助理，在学校时有两次接触。
一次是2009年夏天，她找人去档案馆帮她整理资料，实验室一个男博士叫我去帮忙，我当时心情特别不好，
本不想去，但实验室里没别人了，只好去了。我俩帮她整理一下午；第二次是 2012年3月份，我刚去系里
签完退学声明不久，那天实验室收拾里面的小屋，里面有我刚搬进去的行李。她到我座位旁边，让我一段
时间之后搬走。我说，没地方搬。她并不认识我，当时 5在办公室，应该是 5让她找我说的。
回来路上，中午，新入职女孩打电话跟我说: "和哥，前台问你啥时候回去，楼里有路由器出毛病了，
想让你去看看。" 我说: "1点半或者2点。" 下午 2点到公司，先去吃了饭，然后才上楼。新入职女孩说：
"屋里新入职的男孩去看路由器了，你还去看吗？" 我说："不去看了，自己的事还没弄完呢。" 过一会儿，
HR 过来和我说："可以让学校那边把材料给你邮到公司，不必亲自去跑。"我辩解说: "盖章要走行政流程，
那些助理、教务的背景可厉害了，老板都不敢催的，能帮忙办就很高兴了，哪里还敢让人家给我邮啊！"
我说的也是实话。HR听了，没说什么。下午，iscsi 挂载出了问题，重新弄了一遍。又投了几份简历。
下午刚到 5:30 就走了，手机关机，不想下班后还接到公司的电话。
晚上郁闷得不行，喝粥，10点才睡。半夜3、4点钟，突然从梦中惊醒了，梦到老大在发怒，一个劲催我
进度。浑身是冷汗，难受死了，之后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没法坚持了，下定决心离职。
19日，早上9点，给 HR 和老大发了离职申请：
XX，XX:
你们好!
我是入职不久的XX，无法适应公司环境，已经决定离职。
这几天我要投简历找工作，就不去公司了。这样对公司和我，都能减少损失。
关于前公司盖章、老板签字的事，今天、明天老板在外面开会，最快周五能取到，最晚下周肯定能拿到。
等拿到盖章和签字，我就给XX打电话，约个时间送到公司去，然后直接办理离职流程。
我的工位，1316房间32号工位，硬盘上没有我的东西，请分配给别人随便用吧:
xp 系统
username: user1
passwd: 123
我来一周多，能力有限，没给公司做什么贡献，实在对不起，希望你们能谅解。也感谢帮助过我的公司同事！
XX
2014.11.19 上午9时
20日，周四。下午，助理打来电话，说已经盖章了。我感谢，说周五上午去取。心里说不出的乱，入职
也是离职。
21日，上午，取了离职证明，系里也给开了一份，盖章，还有系主任签字，我心中很感谢。
到公司办理手续，离职证明，公司只留复印件，体检表也给我了。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让她把老板
身份证复印了一份给我。省得以后再去麻烦人家。HR 问我，为啥离职？我说老大催的太厉害，都超期 3天了，
鼠标也不好用，没人解决，适应不了。一共工作 8天，我问: "这几天工资能发吗?" HR: "会发，一般是隔
一个月再发，也就是明年 1月 15日。" 我说: "最好这个月中旬发。" 她说: "到时候我帮你争取一下吧。"
买了 3个柚子，给 HR一个，感谢她信任我；新入职女孩一个；另一个老员工一个，有次中午吃饭欠他 4元。
一年前，许让我看看技术，再去面试。我一点没看，因为没必要再去学新东西，4K 的薪水我就满足。
一年来，只用 C 写过几个小程序，没碰过脚本和其它技术，还是 4年多之前那点水平。2013年5月找的房子，
手机没信号；2014年5月找的房子，没法上网。经历各种磨难，总算工作过一次，这是我人生的第二份工作。
快 40岁的人，这大半生，工作时间一共不到 2个月。如果说是个大学生，正常人都会想到是刚从监狱出来。
虽然这次只工作了 8天，还是有收获。此后面试，HR 再也没问一类问题："你这么久没工作，能适应吗？"
而且，装个 Mail Server 都能拿 6K，虽然当下特别艰难，但心中还是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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